比如我说“坐下”,它就会不理我,我只得好言相劝的说一句“夫人,您请坐”,它才会乖乖坐下。
又比如师兄指着它说“别过来”,它也会置之不理,围着师兄不住打转,鼻子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直到师兄浑身发毛地告饶一声“姑奶奶,饶了我吧”,它才会识趣地跑开。
每天晚上阿湘和师父在控制室里看电视时,它也会陪在旁边静静观看,直到我喊它来陪我练习,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控制室……
自从阿银住在练功室里,雪城月往这边跑得就更勤了。
每到赫氏午休铃响,她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阿湘嚷嚷着,“阿银阿银!栾姐姐,阿银阿银!”
当阿湘笑嘻嘻地将她接来后,她是连晚餐菜式都来不及看,就跑到练功室去找阿银玩耍。
“看,这是麻醉枪!”雪城月掏出麻醉枪展示给阿银看,“打中目标就会将其彻底麻醉哦,你以后看到这种东西,千万要小心呢!”
阿银居然听得不住地点头。
“这个是……照相机!”雪城月又掏出照相机,对着阿银不住拍照,“来,摆个姿势,对对对,头再歪一点……很好,很好!阿银,你这个模特儿好专业,真是太美了呢!”
为了给阿银奖励,她还拿出了一盒蛋糕,“喏,蛋糕!很甜的哦!”
结果阿银不喜欢甜食,闻了闻就跑开了。
雪城月很失落地拎着那盒蛋糕,小声的嘟囔道:“我的手艺原来这么差么……”
“嗯……这是五子棋……喏,这样就算赢了哦!”雪城月又细心教阿银学下棋。
学了几分钟后,两名对手开始正式对弈。
“赢啦!”雪城月欢呼雀跃。
阿银则歪着头,很遗憾地看着棋盘。
“嘿嘿,这个是笔电哦,可以打字聊天的……”雪城月又要开始教阿银打字。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只得出声制止道:“别难为它了,你还想根它在网上聊天不成?!”
雪城月便放弃道:“但是可以玩游戏哦!喏,这个是俄罗斯方块,这是方向,这是……”
于是,在我们吃饭的这段时间,阿银就一直在低头用爪子兴致勃勃地玩着俄罗斯方块……
暗月枫对于阿银,则充满了一种天然的恐惧感。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弱小的食草类动物在远处看到了诸如狮子、老虎般的猛兽,不但浑身寒毛倒竖,更是都动都不敢稍动。
“它要咬我了,要咬我了!老大!救命啊!!”暗月枫背贴在墙上,紧闭双眼,浑身直抖道。
我点头说:“啊,稍等,等我吃完饭……”
结果,吃完饭过去时,暗月枫已经吓得快虚脱了。
我安慰他道:“阿银绝对不会咬你的,它只是对头一次见到的人很好奇罢了。”
暗月枫心有余悸道:“真的么……”
结果,暗月枫第二次再来时。
“它要咬我了,要咬我了!老大!老大!!”
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
我无奈道:“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怎么跟我当初一样啊!”
暗月枫抹着眼泪道:“没办法,那种杀气腾腾的逼视,以及小命危在旦夕的预感,真的很强烈啊!”
我听得若有所悟道:“嗯,的确,它就算站着不动,瞧都不瞧你一眼,也有一种无形的犀利杀气弥漫开来……大概也只有阿月、阿湘那样的人才感觉不到吧!”
埃菲尔说,阿金、阿银作为天堂岛的终极防御者,虽然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但其实对人类充满了好感,只要不对天堂岛的守卫者灵剑有任何觊觎之心,它们就绝对不会把任何人当成坏人。
我好奇的问道:“要是我对灵剑起了觊觎之心,它们会连我也咬么?”
“当然不会,除非主人你发了疯想要摧毁灵剑,它们才会想办法阻止你,但也绝不会咬你的。”埃菲尔摇头道。
我纳闷道:“不用咬的,那要怎么个阻止法?”
埃菲尔笑道:“比如满地打滚哀求啊,可怜兮兮地看着你啊,不停地哭啊,诸如此类的……”
一开始的训练,自然充满了不顺。
阿银倒是在极力配合,速度一直保持在两倍音速以内,在练功室中左蹦又跳,让我追在后面练习流星定位。
然而,实在不习惯一心多用的我,总是动不动就被甩开好远。
师父安慰我道:“一开始都是这样,由于不够熟练,自然就会手忙脚乱,觉得非要一心二用才可能做到。其实慢慢练到熟能生巧后,你会发现锁定和追随是一体两面的,根本不用分心来做,自然而然便会两者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话虽如此,练习两周之后,我依然是顾不过来,追上了,锁不住,好不容易锁住了,却早已被甩开了老远。
就这么练习了一个多月,赫氏的学期考试结束,学生们也都放暑假了,我才将将摸到一丝头绪,开始能慢慢跟上阿银的动作了……
第十一章
七月中旬时,政府突然毫无征兆地提出一条新的法令,并试图让元老议会强行通过决议。
此新的法令一经公布,立时便引起了社会各个阶层的震动。
“梅凯尔的预言果然要成真了么?”午餐时分,师兄看着报纸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