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浑身一颤，大概知道嫦娥要问的问题，赵楠没感直视她，而是侧过脸。
“妾身想知道，晨郎是生是死……”嫦娥艰难说道，语气中又些许颤抖，有几分的盼望。
听到这话，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赵楠，刚才赵楠回来的时候，去其实大家都奇怪为什么只有赵楠一个回来。
龙晨呢？
如今看见赵楠的表情，大家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死了。”
赵楠平静的说了一句，然后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直到好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再看嫦娥的时候，此女已经泪流满面，丽莉和赛罗斯蒂娅轻叹一声，然后走到嫦娥的身边细声安慰。
……
赵楠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黑黝黝的宇宙当中，根据神游太虚“看到”的景象，赵楠已经成功锁定了天一寒的位置。
眼前的地方，是一片小行星带，一块块如巨石般的小行星漂浮在死寂的宇宙当中，因为这里离地球爆炸的范围还很远，所以这里看上去并没有被波及到，可见天一寒早就准备好成圣的场所，不然不可能特地来到这种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赵楠看到其中一个小行星上，突然爆发出一片黑白交错的光芒，赵楠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还是没有赶上吗？”
不容赵楠多想，赵楠立刻往那个方向赶去，当赵楠落到哪里的时候，那黑白交错的光芒正好渐渐的敛去，一个巨型的坑洞中央，正坐在这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赵楠慢慢的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然后停在距离男人大约十来米的地方。
恰好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眼睛睁开，那是一种空明般的眼神，赵楠与之触及，心里也忍不住为之一颤。
恍惚间，赵楠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青葱绿郁的森林里面，四周围鸟语花香，麝香扑鼻，然后一双雪白的小手从后面遮住了赵楠的眼睛。
赵楠回头一看，竟是他朝思墓想的波茨妮雅。
“楠。”
波茨妮雅的声音温柔如水，素手轻抚过赵楠的脸庞，然后又变成了丽莉的样子，满脸羞涩道：“赵楠哥哥。”
丽莉这般说着，就当着赵楠的面前轻解罗衣，露出一副让人血脉扩张的美好身段，然后把带有迷人体香的衣服扔到赵楠的脸上，遮挡住他的视线，同时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来呀，赵楠哥哥，来我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楠觉得这声音好像丽莉的，又好像波茨妮雅的，一时间，赵楠居然分不清楚眼前的女人是丽莉还是波茨妮雅。
直到赵楠用手把遮挡在眼前的衣服拿掉，前面的丽莉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嗔怪的奥黛丽。
“坏蛋，就会欺负我！”
奥黛丽气鼓鼓的拔出腰间的银色长剑，往前一送，眼看就要刺入赵楠的胸口。就在这个时候，一根绿色的藤蔓破土而出，把奥黛丽的长剑挑飞，接着，奥黛丽消失了，赛罗斯蒂娅的身影出现在赵楠的面前。
赛罗斯蒂娅一脸复杂的看着赵楠，却没有说话，然后缓缓步入前面的湖泊中去，不一会儿，湖面飘来一阵轻雾，赛罗斯蒂娅妙曼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
但轻雾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它再次分开的时候，两名女子踏波而来。
“赵楠！”
这两女同时喊了一下赵楠的名字，赵楠揉了揉眼睛，分明是石青青和柳如菲，她们眼如媚丝的看过来，同时又好像在犹豫什么。
就在两女准备开口的时候，天空却突然传来一阵羽翼扑打的声音，赵楠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抬头一看却是身处银色轻甲的贞德。
“黑色魔王，纳命来！”
贞德眼里喷火，手中的利剑毫不犹豫刺向赵楠，赵楠大惊，条件发射往后退，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变成了万丈深渊。
身体不停的往下掉，两边的罡风不停灌入赵楠的眼耳口鼻里面，赵楠无法睁开眼睛，耳边却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楠，来我这里呀，波雅好想念你。”这是波茨妮雅的声音。
“赵楠哥哥，丫头好像做你的新娘子。”这是丽莉的声音。
“赵楠你个混蛋，说好回来娶我的，这么多年你究竟去了哪里？”这是奥黛丽的声音。
……
之后，陆陆续续又出现了赛罗斯蒂娅的声音，柳如菲的声音，石青青的声音，贞德的声音，甚至伊丽娜，露西亚，沙罗她们的声音也在赵楠的耳边响起。
她们的声音时而欢喜，时而哀怨，时而又好像索命的音符一样缠绕着赵楠的心脏，让赵楠难以呼吸。
这深渊彷佛无穷无尽一样，就在赵楠以为自己要这样永远坠落下去的时候，一团白色天心道火却突然出现在赵楠的头上。
一瞬间，赵楠好像知道了什么，原本茫然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酷，赵楠把手往前一伸，抓住了头上那团天心道火。
下一刻。
天心道火白色的火炎沿着赵楠的手臂燃烧下去，不一会儿就把赵楠的全身给烧起来了，不过赵楠脸上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反而眼中爆射出一道光芒，然后从幻象的世界中逃了出来。
等赵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前面是那个坐着的男人，头上是漆黑一片的宇宙世界，从刚才开始，双方其实连一步都没有动过。
“心灵攻击？”赵楠皱了皱眉，看着那男人道：“你已经成圣？”
那男人，自然就是天一寒，只见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恢复了原状，从原来的魔婴之身变回了原本成年之身。
除了那平凡的脸没有变外，赵楠却感到天一寒身上的法则波动完全不同于以往，不是当初五大洲黑之月存在的时候，单靠量变可以给出来的感觉，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质变。
那家伙，已经吸收完所有的圣人遗迹？
想到这个可能，赵楠表面上看上去还算镇定，但心里却是头大不已，自己好不容易在龙晨的指导和掩护下成为圣人之身，眼看就可以干掉天一寒，但天一寒却凭借一毒计成功给扭转了局面。
如果大家同样是圣人的话，只是吸收了两个圣人遗迹的赵楠，明显不是天一寒的对手，那家伙，可是吸收了差不多三十个的圣人遗迹，是上古时代圣人遗留下来的圣人遗迹总数的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