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琪质问李铁:“难道等国民革命军彻地把我党人员抓光了,才是你李铁求人的时机么?”
    李铁不以为然,只是轻轻地说道:“最起码也得等到你党高层意识到国民党的真正嘴脸了,才是我出手的时候,现在你只要安心的等着就好了。”
    可是徐美琪还是不答应,坚持要李铁立即去救她的同志们。徐父眼看着好不容易把女儿盼回来了,可是听女儿这意思还要去救她那些所谓的同志,气得徐父上前就扇了徐美琪两个巴掌。
    徐父还大骂徐美琪不孝,更是不忠不义,骂她在北伐期间精神受创时,忘了是李铁最终救得她,如今她身陷牢笼,大家束手无策又是李铁冒着天大的危险才救得她成功回来。可是你倒好,回来之后不想着如何报答人家,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过份的要求,那监狱是李铁家开的么?就算是李铁家开的,他想放人,人家革命军能让么?
    说到激动处再次扬起巴掌要打徐美琪,李铁赶忙让人把徐父和徐母请到楼下休息,他保证再好好劝劝徐美琪。
    挨了几巴掌的徐美琪也确实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已对李铁的要求是很过份,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向李铁道歉。
    最后只是向李铁保证她不再胡闹了,她相信李铁,她会听李铁的话。看到徐美琪突然的转变,李铁也是一时有些适应不了。怀疑她是不是脑袋又犯病了。再三确认徐美琪确实恢复正常了,李铁才终于放下了心。
    李铁担心徐美琪被劫走的事情早晚会暴露出去,为了徐美琪的安全,也为了避免自已再次陷入不必要的麻烦,李铁还是决定暂时将徐美琪送出上海才好。
    正好刘湘又在四川打了个大胜仗,一直要求自已去重庆投资,于是李铁脑筋一转计上心来。
    李铁郑重的给徐美琪安排一个任务,让她带着几名德国工程师去重庆开个机械加工厂,同时在重庆修建一个军民两用可以同时起降几十上百架飞机的大型机场。
    估计这些工作没个三两年别想干完了,所以这几年之内,徐美琪应该不会再给他找来什么麻烦了。同时呵嘱徐美琪,没有李铁的命令千万不许回来,等这里的风声过去,他自然会接徐美琪回来。
    徐美琪到底是答应了李铁的安排,李铁将徐美带到楼下,送徐美琪一家人团聚一下,告诉他们晚上就要把徐美琪送走,让他们回家准备一下行礼。
    徐父虽然舍不得,可也只能答应李铁的安排,当一家人坐上李铁安排的轿车之后,最后上车的徐美琪轻轻的向李铁说道:“不论你救不救我的同志们,我徐美琪以后都是你李铁的女人,你赖不掉的。”
    说完这句话徐美琪毫不犹豫的上车走了。
    李铁望着远走的轿车,呆呆的在心中叹气:“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呀,这是谁说的?真他娘的确切啊。一个千尾蝎自已都有些侍候不明白了,这回再来一个徐美琪。
    前几天听老爸说在老家还给自已定了一门娃娃亲,如今那女娃就在美国读什么金融管理,听说此女秀外惠中,在外国的学校年年拿奖学金,是位学霸形的女子。
    听说只等人家学业有成,就回来与自已完婚,家中也一直是把此女当做正堂夫人对待的。”
    可是再一想到千尾蝎是外冷内热的武功高手,徐美琪是外柔内刚意志无比坚硬的共产党员,这两个美人都不好胡弄呀。
    如今再加上一个马上就要毕业的国外大学的高才生,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他李铁家的后院可有好戏看了。
    “天啊,谁说女人多了是福啦!”李铁内心苦苦的,无语问苍天。
    第一百二十九章 炸狱
    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七日留守武汉的国民政府突然罢免了蒋介石的一切职务,四月十八日蒋介石在南京宣布成立南京国民政府。
    因为武汉国民政府与南京国民政府的对立,全国各地的反共,清共虽然越演越烈,可是上海的反共热潮反而得到了缓解,这使得李铁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四月下旬的一天,也就是徐美琪被救出来的一个星期之后,这一天挺风和日丽的。如果不是上海的街头,还时不时的响起警备司令部乱抓人的警号声,这一天其实是个难得的好天。
    就在这一天的白天,红军位于上海的十几个秘密分部都收到了一封不名来信,这封信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些隐蔽的共产成员家中。
    信中的内容也都差不多,就是告诉他们组织正在准备营救这些日子被抓的进步分子,如果他们的同志当中也有被抓走的,那么命令他们今晚之前做好接收转移工作。
    信上写的言之确确,可是结尾又没有组织熟知的负责人的签名化押,而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代号,“峨嵋峰”。(看过潜伏的都知道这个代号。)只凭这一封不知谁扔进来的信,谁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上面组织下达的命令,因为现在好多的同志都被抓了起来,他们也根本就联系不上领导组织。
    就这十几个没有被破获的组织也是因为长年隐藏,并没有出过头的原因才被保留了下来。
    可是这又不像是敌人的诱敌之策,因为在这个可以随便乱杀人的时代,敌人都知道他们的联络点了,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完全可以直接上门来抓人了。
    无奈之下,大家只好按照信上的命令先全力配合再说。于是还隐藏在上海的十几个秘密联络点开始大张齐鼓的张罗起如何接收被救的同志,同时安排好事后撤退的路线。
    就在这一天的夜幕时分,一艘巨大的商船已经停靠在华兴公司的一个码头上。
    而此时此刻,在一个秘密的码头上,当夜色完全降临的时候,在秘密码头的海面上突然升起四道黑影,只见这四个巨大的黑影打开了一个盖子。
    然后从这四道黑影之中陆陆走下来上百名全付武装的士兵,如果铁蛋在这,那他一定会惊呼:
    “啊,这不是金虎别动队的队员么?原来少爷让他们坐着潜艇来的。难怪前些天那一千多名香港护卫队员分批化装潜伏到上海时,他没有见过这些别动队员们,原来他们是从海下面来的。”
    与此同时,当这些别动队员们上岸以后,就被分成十台汽车,分别向着上海的几个重要地点驶去。
    虽然现在的夜间是军管期间,可是华兴洋行的汽车到哪里都通行无阻。再说有熟悉小道的司机偷偷走小路,所以这十台汽车进入广阔的上海,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多日来的恐怖气息笼罩着上海,如今的上海已经失去了往日灯红酒绿的风采。寂静的夜晚不但没有市民随便出游,就连站岗的士兵也因为多日来连番执勤,一个个都变得无精打采。
    尤其是位于龙华监狱的几名守卫,前些天刚刚白得了十块大洋,几人当天夜里就去夜场好好的消费了一回。如今又是十几天过去,也没了更多的进项,几个守卫没钱出去寻乐了,更加无聊的打着哈气。
    几人盘算着马上就要到夜里十二点了,又要到了换班的时候了,总算是可以回寝室睡个安稳觉了,这半个多月来可把大家累坏了。
    很快下一班的四名守卫也打着哈气从监区里走了出来遽尔:“好了,别磨蹭了,再磨蹭都天亮了,快换班。”
    早就冻得哆嗦的几名守卫看到接班的战士如此慢吞吞的行走早就不耐烦了。
    几名接班的战士来到跟前,双方一边交换岗位,一边嘟囔着:“催什么催?天上下雷了,还是地上地震了?着什么急呀?”
    这名战士话音一落,就听远处传来几声巨大无比的爆炸声,还没等几人回过神来,就听到身后不远的监狱围墙也传来了几声轰轰巨响,几人都被强烈的爆炸震得趴在地上。
    一名新兵还大声地喊道:“真的打雷了,真的地震了。”
    旁边一位年长的老兵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穷叫什么?这是爆炸声,听不出来么?”
    “啊,这是赤匪要来劫狱么?那我们快点起来战斗吧。”又一名年青的战士的不禁问道。
    “战斗个屁,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的赤匪一定不会少了,火力更不会差了,这很可能是赤匪的主力来了。
    咱们就一个加强排,三十几个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统统趴着别动,装死。装死不会么?”这个老战士一说完,把头一埋,两眼一闭,还真和死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