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争五个人特别凶残,真的是凶残,张怕见过他们打架。那次打架之后,张怕连揍他们三天,一出门就揍,好不容易把他们打服。
云争是五个人的首脑,在医院照顾妈妈。剩下四个人倒霉了。更倒霉的是,张怕不允许拿刀上学,他们就真的没拿,直接被欺负。
学生在校门口被砍,校长吓坏了,吩咐老师送去医院,他直接赶过去。同时让老师联系家长。可这帮猴子的家长也挺酷,老师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才联系上一个。
胖子去医院的时候,还有俩家长找不到,打电话不接。好在孩子伤的不是很重。一个骨头断了,因为正长身体,采取保守治疗。另一个稍微严重一些,包的跟粽子一样,不过没大问题。
没叫警察,一个是家长没到齐,一个是学校不想把事情闹大。
别说学校黑,都是没办法的事。全国上下,包括你我,但凡出点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平事,怎么找关系。
已经到了的两个家长都是母亲,一个稍显苍老,穿工作服,应该是从班上赶过来。另一个显年轻,穿短裙露大腿打扮妖艳。共同点是,俩人都没什么表情,不悲伤不愤怒,坐在凳子上看自家孩子。
给这群猴子做家长,岂是一个累字能够说清的?
张怕问过胖子,得知都没事以后,进病房安慰两位大姐。
按年纪算,只能叫大姐。
两位母亲还有个共同点,对张怕印象很好。也许是因为没有文化的缘故,对能写故事的人比较欣赏。
大略说上几句话,校长找两位家长谈后续事情,比如要不要报警,还有赔偿问题。
俩家长还凑合,要求很低,把医药费报了就成。从表情来看,对自己孩子都是失望之极。
校长在心里掂量,如果要求不高,索性学校出钱,问题是以后怎么办?五个猴子肯定要报复……
越想越头大,琢磨把几个猴子送去少管所……也许可行?
又过去一个小时,另两个家长终于来到。
这俩家长就不是玩意了,如果说前两个孩子混到现在这样是疏于管教,他们的孩子学坏完全是跟家长学的。
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渣的大汉冲进病房区,问都不问自己孩子,直接找老师:“老师呢?老师呢?”
校长一直没走,说起来挺悲剧一小老头,站出来说话:“我是校长。”
“校长更好。”大汉问,“赔多少钱?”
校长还没答话,又跑过来一四十多岁的女人,哇哇大哭:“我的儿啊,好命苦啊。”
张怕不屑地撇撇嘴:“业务真熟。”
他说话声音很大,走廊里能听到。可那女人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嚎自己的。
校长让他们别喊别哭,先谈事情。俩家伙不听,把医生护士都闹出来,让他俩闭嘴。
俩家伙还是不听,说凭什么闭嘴?今天这事情要是不给个解决,告你们上法院。
胖子听不下去,捅了张怕一下。
张怕叹口气。怎么倒霉事都该自己上?走上一步说:“闭嘴。”
声音不大,一男一女瞬间收声,只是还心有不甘,跟张怕争辩:“我儿子躺在里面,被人欺负被人砍,还不让哭了?”
张怕费事理他们,再说一句:“闭嘴。”
大汉想了想,忽然骂道:“这是医院,有监控,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字没说出来。张怕当胸一脚踢倒,跟着俯下身子,一拳一拳全砸在肋下位置。
连续几拳下去,大汉满脸通红,一头冷汗,叫都叫不出声。
张怕说:“欢迎你告我。”
看张怕如此生猛,校长眼睛一亮,牛人啊。
张怕说:“都回去吧,我在这,有什么事情明天白天再说。”
“行么?”班主任问话。
张怕说:“辛苦老师了,大晚上的都不能休息,等孩子出院,我请老师还有校长烤肉,一定来啊,先说好了。”
先前俩孩子的家长很信服张怕,只是让他留守医院,有些不好意思。
张怕说:“四个都伤了,我一个人就能照顾好,你们还得上班,走吧,有什么事情,明天白天再说。”
胖子也帮着说:“就是就是,白天再说,走吧。”
大家稍微僵持一会儿,校长和班主任先离开。临走前跟张怕交换电话号码,校长觉得这个人说话好使,兴许能很好的解决掉这次事情。
倒在地上的大汉足足躺了二十分钟才缓过来,这个时候,那个泼妇无赖母亲已经走了。尽管对张怕不满,可也不敢作对。
大汉慢慢坐起来,目光阴冷看着张怕。
张怕冷笑道:“看我干毛?就你这德行,草。”难得的,张大先生骂个脏字,跟着又说,“孩子受伤,你来了不看孩子,直接要钱?真是个好爹;劝你一句,以后注意点儿,就不怕儿子长大以后砍了你?”
胖子是最后走的,等所有人离开后,胖子还多呆了一会儿,抽空对张怕做资料调查:“跟哥哥交个底,杀过人没?”
“你有病啊?这就是医院,赶紧治。”张怕没好气说道。
胖子说:“我怎么感觉你说话都有杀气?”
“你是二货么?告诉我杀气长什么样?”张怕说,“赶紧滚蛋。”
胖子说:“早上给你送饭。”挥挥手离开。
四个孩子,有两个住在一起,另一个住别的病房,还一个住走廊。
好在伤势不是很重,走廊那个已经能嬉皮笑脸的跟张怕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