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扫看一遍,放下笔记本说:“如果这个是主线,我建议别拍了。”
“为什么?”
“没有营养,也没有意义。”张怕说:“也许对你来说有意义,是在说你的梦想你的记忆,还有你想要的东西,可别人不会在意。”
“会么?”荀如玉疑问道。
张怕说:“绝对会。”跟着又说:“想拍电影,首先要问自己,问问清楚你到底想要表达或是说明什么?我的建议是什么都别表达,电影艺术存在这么多年,所有与人类有关的、能够反应各种思想或是各种问题、各种时代的电影有的是,咱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当人们眼界足够开阔,对这类电影会失去兴趣,就是说没人喜欢玩深度。”
“我的不深吧?”荀如玉说道。
张怕说:“你的这个主线其实和没有一样,主要是故事不突出,没有看的必要。”
荀如玉有点不高兴,谁被人这么说也不会高兴,沉着脸问话:“有这么差么?”
“不是差不差的问题。”张怕解释道:“是吸不吸引人的问题……”
后面一个小时都在说这个话题,说来说去总算是说服荀如玉。可又产生新问题,荀如玉对张怕的点子不感兴趣。
一部电影拿什么吸引人?如果没有演技,只能拼容貌;如果容貌也是一般,只能以数量取胜。
想讲个好故事,那样的影片不是几十万就能拍出来的。而几十万能拍出来的所谓的有思想有内容的故事,直接被张怕否掉。
来之前,张怕给荀如玉想了个点子,弄一堆美女,好象拍MV那样,打扮的巨漂亮,都穿很少,随便找一个奋发向上的主题,比如参加歌唱比赛,或者是一个舞团如何取得成功……
荀如玉不同意,她不想有太多女人分去自己的光芒。还想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比如无间道那样的很精彩的故事。
张怕直接无语,说回去再想想,咱俩电话联系。
荀如玉说你要尽快。
那就尽快吧,打车回旅店,却是接到龙小乐的电话,主要内容是骂他。
龙小乐帮他领回加入作协的申请表,这两天都有找张怕填。可张大先生拽拽的,说不稀罕,进不进作协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写故事,要一直写下去。
龙小乐很生气,当然要骂他不思进取。
张怕说:“我不思进取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桩。”结束通话。
可马上接到刘小美的电话,说是跟父母商议好了,让你住过去。
张怕说:“我这一脸伤的……”
刘小美说:“我已经告诉他们,说你因为我被人害,连家都烧没了,我妈说住过来吧,不过得住一楼。”
张怕说:“我是真想住过去,问题是我不是自己……”
“什么意思?”刘小美问道。
张怕想了想说:“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要照顾学生。”
“我也是啊,当老师就这点不好,要为学生分心,我这几天都在琢磨辞职的事情,好象不行,我怕那些小孩被耽误了,起码得教完这一批才行。”刘小美停了下又说:“你住过来吧。”
张怕说我想想。
刘小美说不许想,说你只能答应下来。
张怕笑着说好。
没一会儿,出租车开到幸福里街口的旅社前停下,张怕最近几天住这里。结果刚一进门就被前台服务员拦住,说你得管管你的孩子。
张怕好奇,问发生什么事情。
服务员就义愤填膺的说上一通话,总之很气愤。
张怕则是哭笑不得的听完整个经过,然后问话:“他们在房里?”
“没在。”服务员回道。
张怕说麻烦了,又说谢谢了,出门给云争打电话,问他们在哪。
云争说在网吧,他们几个准备包宿。
“包你个脑袋,赶紧回来。”张怕说道。
“我们能回去么?”云争想想问道:“有没有人找你说话?”
这话说的,一听就明白,云争在试探自己,当时回话:“没有人找我说话,只有人找我告状,你们几个赶紧滚回来。”
云争哦了一声。
他们几个干嘛了?学术名词是爬门缝。
这地方是小旅社,没别的,就是价钱便宜,常有人来开房。
今天下午住进一对,从下午开始干活,正好住云争几个猴子的隔壁。
那俩人很能干,房间隔音又不好,几个猴子听了个现场直播。主要是女人的声音太大,而这种动静又格外传的远。
几个猴子听了好一会儿,老皮说:“太欺负人了,这是干嘛?欺负我没有女朋友么?”
一句话遭到另四个人耻笑:“你才几岁啊?毛长齐了没有。”
哥几个也是没事做,听上一会儿觉得无聊,老皮出个馊主意:“咱去看看吧。”
怎么看?不能站到窗外面,只能站到门外面。
作为对两个一直使用魔音贯耳的狗男女的惩罚,猴子们打算拍两张照片,然后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