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去哪拜年,反正是消失了一整天。等他们回来,衣正帅已经赶去车站,他老人家要去京城参加某个活动。
说回孩子们这里,拜年以后,张怕送他们去睡觉。回到宿舍第一件事都是开柜子放红包。有把钱拿出来放钱包里的,有把红包夹到书页中的,还有压在包的最下面或是放到隔层里。
张怕一间间屋子看过,等每一个孩子都上了床才熄灯出来。门口站着疯子和方子骄,张怕说:“辛苦你俩了。”
方子骄拍拍兜:“老板给钱,我们当然要用心工作。”
张怕笑道:“锁门吧,要多辛苦一下。”
疯子说没事,云争白天就来。
出来后,在楼群中间站了会儿,空气里飘着隐约的硝烟味道。尽管禁放鞭炮,总会有人不守规矩。
每年大年夜的夜晚都不会冷,也许是因为到处有鞭炮燃放,提高了整个世界的温度?可今天没有鞭炮,夜晚依旧有种暖意。
站上好一会儿,刘小美拿手机出来找他:“好多电话。”
都是拜年电话,张怕接通说祝福话语。刘小美站在边上看他。
挂断第一个电话,张怕说辛苦你了。
刘小美说:“抢我台词,是你辛苦了。”
张怕刚想说话,又有电话打进来,赶忙接通。
张老师还是很有些人缘的,不说别人,只一个十八班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电话拜年。
他们不光是打电话,大年初一已经约好集体来给老师拜年。
张老师一直在接电话,没一会儿,艾严拿着刘小美的手机跑出来:“姐,好多电话。”
刘小美说谢谢,接过电话往门洞里走,还拽上张怕一个。
拜年电话持续到一点多才停下来,张怕跟一直陪在一旁的刘小美说辛苦了。
刘小美笑道:“是不是没话找话?又说一遍。”
张怕哈哈一笑:“亲一个。”在门洞前,张老师好像蜻蜓点水那样在刘小美嘴上点了一下。
刘小美说:“大年初一第一天,算你占个便宜。”
张怕说:“张刘氏,咱俩已经有证了!”
刘小美说:“我记忆力不好,记不住。”
张怕想了想,又蜻蜓点水一次:“奇怪,你的嘴唇咋就这么香呢?”
刘小美说:“刚啃的猪蹄。”说着话抓起张怕收咬了一下。
看眼时间,张怕说:“请娘子回宫。”
“那是娘娘。”刘小美纠正道。
张怕说:“我的文化水平只认识娘子。”
打完电话已经很晚,两个人唠会儿嗑,等回去房间已经快两点了。
刘小美要回自己房间,张怕坚决不同意,说我的房间有好大一张床,拐带着小美同学去同居。一起同居的还有金灿灿和大狗小白。
张怕和刘小美脱去外衣外裤,并排躺在一起,终于同居了。
早上是被金灿灿叫醒的,那家伙尿床,好在垫着好大一块护理垫。张怕睡眼惺忪的给小丫头换裤子、换护理垫。
刘小美坐起来笑:“才领证没几天,我咋感觉咱俩像结婚好几年了一样呢?”
张怕说:“不许造谣!你见过哪个人结婚好几年还没睡一起的?”
刘小美说:“已经睡在一起了。”
张怕说:“可你还穿着裤子。”
刘小美说:“大年初一啊!难道你想大年初一刚开始的凌晨,就要和我那什么?啊呀呀,你太坏了,我要和你离婚……”说完这几个字愣了一下,跟着哈哈大笑:“哈哈,终于能用上这句话了,太不容易了。”
张怕一脑袋黑线:“大姐,认真点好不?咱俩可是千辛万苦领的证。”
刘小美说:“好吧,大过年的暂时放过你。”说完又倒下睡觉。
张怕把换下来的护理垫丢掉,顺便上个厕所洗洗手,回来继续睡。
只可惜啊,半小时后有人砸门。
艾严妈妈去开门,然后来喊张怕:“你学生来了。”
张怕只好起床,穿上衣服去客厅。
来了三十多个人,除去个别不在省城过年的学生,其余人竟然一个不拉的全来了。云争说:“有人起来晚了,正往这赶呢。”
张怕很有成就感!
再好的班级一毕业也散了,看同学聚会就能看出来,毕业三年以上,聚会能来一半,这个班级的凝聚力已经很了不起。
十八班虽然只毕业一年,可是大年初一头一天竟然全员到齐,对任何老师来说都是荣誉,这是你的付出得到学生的承认!
只是吧,这个班里不要脸的太多,一见面就鞠躬,口里说着老师过年好,右手高伸,大有一副你不给红包、我就不起身的架势。
张老师很可怜的,每个学生发一张,那也是好几千块,眼看着一叠红票子消失不见,而学生们还不满意:“才一张啊。”
张怕说:“你把一张给我,我给你换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