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冲她喊道:“闭嘴!没问你!”
王坤沉默好一会儿,苦笑下说:“没错,和小盼无关。”
张怕说:“既然都无关了,你留着人家干嘛?又是为嘛喊我过来?”说着话看眼胖子,又看看乌龟那几个人,转头跟林浅草说:“走吧。”说完出门。
胖子追出来:“老大,咱能不能不这么犟?”
张怕笑了下,摆摆手说:“再见。”大步往外走。
即将要过年了,这就是年根底下的助兴节目?张怕问林浅草:“烤肉?”
林浅草说:“吃什么都行,不饿。”跟着又说:“你和王坤到底是什么矛盾?”
张怕笑了下:“那是一个传说故事。”
林浅草笑道:“我知道,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什么石头会唱歌?”
张怕哈哈笑上一声:“自己百度去。”
出来歌房,林浅草想了下说:“算了,我回家了,过年见。”
张怕问:“咋地?来拜年啊?”
“必须的啊。”林浅草拉开出租车门:“过年别乱跑,等叔叔给你压岁钱。”说完关上车门,司机开车。
张怕站了会儿,有司机问他走么?
张怕说走,然后朝家的方向慢慢走。
没一会儿,胖子打电话问他在哪。
张怕说:“咋地?请我喝酒?”
胖子说是,又说我们也散了,你在哪?
张怕说往家走。
胖子想了下问:“不加油还开么?”
张怕说:“开不开的也别去了,大晚上的折腾人。”
胖子说:“那你过来,叔叔请你吃小龙虾。”
张怕说不吃。
胖子说:“你到底想怎样啊?”
张怕笑道:“台湾腔不浓。”
胖子也笑:“你说,这都要过年了,也是过去好几年了,格尺和难民能不能回来?”
“回不回来和我无关。”张怕说。
胖子说:“就是啊,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咦?好熟的词儿。”
张怕说:“你看啊,咱们一天天瞎忙,总有各种麻烦事找上门,所以别再给自己找麻烦,该忘的就忘了吧。”
胖子说:“少说废话,过来喝酒。”
张怕说不去,挂断电话。
这个晚上,张老师溜达回家,在家楼下遇到乔婶,老太太刚从医院回来。跟他一样是走回来的。
发现到张怕,乔婶有点紧张,先笑了下才说话:“刚回来?”
张怕说:“婶子……”他想劝乔婶放轻松,不要感觉好像亏欠了我一样。可是话到嘴边,变成:“说了打车回来,怎么不听?”
乔婶笑着说:“没多远,打车浪费钱。”
张怕笑着说:“是不是也不要坐电梯?”
乔婶被他逗笑了:“坐电梯可以。”
那就可以吧,俩人坐电梯上楼,在走廊分开,张怕回去自己房间。
房间里有一只又肥又大的大公鸡,懒懒卧在张怕的椅子上。张怕进门,那家伙竟是头也不抬一下。
刘小美不在家,张怕进屋左右看看,也不洗脸,倒床上看大公鸡。
这只曾经的仓库之王终于落魄了,先是金灿灿取代了它的地位,接着小张亮成功上位。现在也就能欺负欺负张怕。
生物都是聪明的,起码知道什么危险什么不危险。欺负张怕不危险,张怕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可要是欺负到金灿灿和张亮头上,还有孟小佳……大公鸡不想把自己变成菜肴,当然要很老实的很老实。
有关于聪明与笨这个问题,应该这么问,狗和鸡,谁更聪明一些?
按说应该是狗,可那三只笨狗就没有大公鸡聪明,乱喊乱叫的挨过许多揍,还是屡教不改。可怜的大公鸡为了适应这个社会,连司晨的工作都丢弃掉……这就是进化论吧?
这个晚上,就是大公鸡给张怕作伴。等第二天起床,大公鸡居然不见了。
张怕连声叹气,这还是鸡么?神出鬼没的比鬼都吓人。
大公鸡当然不会离奇消失,能让它离开的只有张亮那几个小祖宗。所以没多久,小张亮进门了,咯咯笑着找张怕抱。
跟她相比,金灿灿好像大孩子的样子,总是努力摆出个小大人的样子,努力且认真的教导并照顾张亮。
陪三个小丫头玩上半个多小时,借着孩子们吃饭的机会,张怕开电脑干活。
刘小美打个电话说今天不回来了,问张怕年三十在哪过?